(內政部移民署第零科)
「備車!越多越好大概7輛吧,如果公家沒有那麼多黑頭車就黑線去調!」
一名身穿西裝的青年走出辦公室對著自己的秘書喊著,臉上帶著些許喜悅。
「是...是!請問是要去哪裡呢?」女秘書唯唯諾諾的問著,大概是被突然出現和大聲說話的青年嚇到。
「我弟弟從特異點回來了,我要去接他啊。」青年仍不改興奮的表情,自顧自的滑起手機輸入了一些訊息。
「那...那個您怎麼會知道呢?剛剛也沒有接到報告啊?」
辦公室相當安靜,不管是手機震動還是電話聲基本上都會被聽到才對,但是過去的10幾分鐘內她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「哈哈,剛剛的地震就是了,不是嗎?」青年收起手機笑著回到辦公室,留下些許愣住的女秘書正打著電話。
「是嗎?阿弟回來了啊?這可真不得了呢...」
幾名坐在四方桌邊的青年看著某條訊息,同時某座城市的某條街道,一位留著飄逸長髮面容不善的冷峻美女也看了一眼手機,嚴肅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微笑,有如一朵盛開的冰花,但又很快消失在飄逸的長髮邊、一名短髮的大學少女無聊的在課堂上轉筆,聽著教授講課同時拿出剛剛震動的手機,看到那條訊息後連筆都轉掉了、這個國家的幾位、另外一個國家的幾位、其它國家的幾位年紀相仿的青年少女,都看到了這條訊息,漸漸開始要往同一個地點靠攏,每個人抱著的心情都有些許的不同,但是想法都是相同的。
☆★
中午剛過,我們這團的所有隨行人員都被叫到一起吃飯,說是要增進團隊情誼,駐紮地的飯廳很大,放眼望去有10人長桌8張,兩人小桌無數,這大概又是什麼奇怪的"魔術大空間"吧,明明外觀看不出來有這樣的大小。
那月姊等人都完成手邊的工作,和疾風司令官的好友群、淨靈廷的隊長們在另一張長桌那討論些什麼。
「我們可以坐在這嗎?」我抬起頭,是亞連和拉比,兩人笑著端了許多食物詢問了我的意見,我點點頭,兩人坐了下來,沒多久無銘和庫丘林也都來到另一邊坐下。
「真是抱歉了,剛剛我都沒有什麼好好的介紹行程,因為我有點慌張呢...」
我尷尬的對亞蓮點點頭,他是我目前所能找到比其他人還和藹的存在。
「別介意,溫翼君這趟是回鄉對吧?其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規劃啦,不用太擔心我們,就當作是大型旅遊團吧?」亞連笑著揮揮手,另一隻手還是快速的朝桌上的食物進攻。
「我有個疑問,溫翼。」無銘放下手中的湯匙,一臉嚴肅的看著我。
「剛剛那地震...真的是地震嗎?在你說話的同時和斷句的時間點,幾乎就像知到地震會在那個時間點發生,並且就在同時,你瞬間散發出了一股不亞於殺氣的魄力,這些事都讓我有些懷疑,那真的是地震嗎?」面對無銘的質問,我反而不尷尬了。
「那真的是地震,而那不亞於殺氣的魄力,大概是我被自己斷句的同時,發生大地震這件事情嚇到,驚訝得無法回神如此而已吧?」
「哦?是嗎?」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,但是也沒有把話題接下去,只是專心吃著剩下的蕎麥麵。
(呼...真是...)
無奈地玩弄著手上的湯匙,實在找不到話題跟他們搭話,況且心不在焉也是我目前的狀態,我稍稍能感覺到,自己心底的不安再慢慢擴大。
「嗯?身體不舒服嗎?」亞連的手突然摸向我得額頭。
「嗯...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啊?」拉比頭也湊過來,用他的獨眼猛盯著我瞧。
「不是啦,我沒有...」面對突然的關心,實在讓人有些措手不及,不過我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才對,我笑著搖搖頭。
「沒事的。」我是這樣告訴他們,也是這樣告訴自己。
「看他那個樣子,藏了很多心事吧?」
浮竹十四郎緩緩地說著,在場有五位和他身穿一樣的白色大羽織,他們是淨靈廷的番隊隊長,也就是『死神』,擁有名為靈魂象徵化為武士刀型態的力量,那股力量被稱為『斬魄刀』。
「或許吧,不過他應該還不到要背負家計責任的年齡吧?哪會有那麼多煩惱呢?多半是自討苦吃。」
說話的是黑玫瑰教團中央廳的高層,執行長魯貝利里亞,是一位留著小鬍子,臉色極為不善,卻意外喜歡製作蛋糕這種事情的極端主義者,對待下屬和其他職員,向來都是不苟言笑且苛薄,但是卻又會在意外的時機點展現出溫柔的一面,在教團中有怪人之稱。
「少在那廢話魯貝里亞。」南宮那月慵懶地用扇子指著餐桌對面的魯貝里亞,儘管這話極為輕柔甚至豪不刺耳,卻可以從中突然感受到意外濃厚的殺意。
「大家,我們招開這個會議不是要吵架,請專心聆聽報告重點。」
八神疾風坐在長桌底的最中間,旁邊站著菲特執行官,手上握著一份報告書,似乎剛剛被打斷報告,臉上有些尷尬。
「請繼續。」
等大家消停了一會,疾風指示菲特繼續報告。
「就在剛剛,我們與當地政府中的接洽官員取得聯繫,等等會有車隊前來駐紮地接走溫翼君和其他陪同者,雖然時間上算是提早了,但是計畫不變,各隊的後續追蹤部隊將會陸續跟上已經出發的陳信捷、陳皓奕、Tintin佳等人,會隨時應變意外狀況,另外散佈在這座城市中的先遣隊員,將會在其他地方進行監視。」
「請問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,讓管理局派出我們來做為駐紮團的成員呢?」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,在末座舉起了手發問。
「這件事情尚且還算是不可公開的情報,不過在場的各位有權知道,我就先跟各位說了,其中一支先遣調查團在這裡住的一個月中,遭到了攻擊。」
疾風面色凝重的看著大家。
「但是這波攻擊沒有照成雙方受傷和人員損失,但是這支先遣隊卻沒辦法追蹤到攻擊者,甚至也蒐集不到攻擊者的來歷。」
「哼,那大概是他們太弱了吧?哪有人會這麼迷糊啊?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?」九番隊隊長,六車拳西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膛。
「交給我們隊上,很快就可以抓到犯人了。」
「你知道被襲擊的隊伍是誰嗎?」疾風手指著桌面,立體投影投射出了一串資料表,上頭有著的,是數十位熟悉的老面孔。
「不會吧?」浮竹十四郎驚訝的問著表情滿是不可思議,不少人也是這種表情,不過也有完全理睬的人。
「沒錯,三武神曹焱兵的隊伍,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,這支隊伍不算上守護靈有11人,算上守護靈不下30人,裡面不缺追捕敵人的人才,卻完全沒辦法對應攻擊者逃走的路線,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,僅憑一隊之力,不可能掌握得住狀況的。」
「也就是說,這個世界或是這個城市,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集團和力量,是嗎?」
十番隊隊長,日番谷東獅郎問著,名字如此霸氣,但他的外型還只是個國中生而已。
「是,但是我們在各種角度上來看,都沒有和他們交戰的理由,所以如果遇見,我希望能和平解決,請大家傳令下去,沒有接到相關命令,不能擅自與不明能力者交手,更不能傷害對方!」
「「「了解!」」」
☆★
如果說,最讓人羞恥的感覺就是丟臉犯錯,那麼我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,只是犯錯的不是我、丟臉的不是我而已。
「那個...哥哥?那位先生是誰啊?」
剛吃完飯想散個步,帶著智花等人來到駐紮區最前面的門口晃晃時,遇到了一位瘋狂向我們揮手,後面還停了一排黑頭車的西裝男,他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笑容。
「啊啊,那位是我的四表哥...就是以前有提過,讓我以第一位遷居到恩惠的相關人士。」無奈的舉起手揮了兩下,拉著智花的肩膀,連忙轉身就走。
「等等不對吧!?我們也好一陣子沒見了,竟然是這樣嘛!?」外面的西裝男緊張地喊著,甚至不惜在門口跳上跳下,槍衛廳的站崗槍娘們都尷尬的看過來這裡,連智花都拉了我的手幾下。
「哥哥為什麼不和他說話呢?不是說是表哥嗎?」
「話是這樣說啦...但是莫名覺得好難為情啊!?」
「妾身也認為該過去打聲招呼喔?不然就讓妾身代替主人大人前往招呼吧?」
看了一眼清姬,背後的亞斯塔露蒂和奏、音都點點頭,奇怪?大家都對我的家人那麼有興趣幹嘛?
「隨妳們去吧...我就坐在這裡。」
指了指旁邊的營區休閒座椅,一屁股就坐了下去,清姬則帶著大家離開了。
(真是...太早來了,我還以為會是晚上或是明天早上呢...)
大概是因為那個地震的關係吧?搖了搖頭,無聊地盯著清姬帶頭向四表哥鞠躬,接著好像說了一些讓四表哥大驚失色的話,亞斯塔露蒂和奏等人也一一上前,看來是在自我介紹吧?哈哈這場景...讓我想到了,她和我自我介紹的場景。
☆★
"那個...你好?"
那是在一場新年夜,在台灣的親人們租了飯店的宴會廳聚在一起吃飯,那時我還小,只是國小三年級生,對於在場都是大人讓我覺得很無趣,因為他們真的很無趣。
原本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蠢事,但是有個陌生的女孩在那天向我搭話了。
(她是...)
印象中,真正可以和女生對話的對象,國小的時候就是老師和老媽、老姊,和班上的女生幾乎沒有任何互動,但是某些早熟的男生已經和班上的女生們流行起早熟現象的"戀愛"。
"請問...?"
面對我的不回應,她似乎很感興趣,繼續試著引起我的注意,手在我面前揮了兩下。
"有事嗎?"有些不耐煩的我,轉過頭看著她的臉,她的五官很精緻、皮膚白皙,深邃的眼瞳再讓我和它對上眼的第一個瞬間就失去了任何想法,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樣,她很漂亮。
"不好意思,有空嗎?其實我覺得有些無聊,想找人聊聊天。"
"這樣的話去找哥哥姐姐們啊?我姐也行,怎麼會突然找我?"
"對不起,只是剛好看到你也一個人...而且我好像沒和你見過幾次"
她低下頭,搞得好像真的是她錯了一樣,我抓了抓後腦勺,啊啊難怪我沒有女孩子緣,果然是因為我不會應付女生嗎?
"那個沒問題的話…!"
"诶?"被突然抬起頭的她著實嚇了一跳的我,看著突然有精神的陌生少女感到不解。
"我叫蔡季軒!請和我做朋友好嗎?"面對少女突然的問題,我完全傻住。
但是從那之後,我們有好幾年沒有真正的見過面,直到六年級時我才再次見到她,因為小阿姨要搬家,季軒則想考台北的高中,因此國中就一個人住進小阿姨的家裡,那時我們才再次見面。
"妳不是...!?"
在我們家看見她的時候我很訝異,明明才幾年沒見過面,但是她整個人卻變化了不少,不對...也可以說的上毫無變化,只是在感覺上,她變得更成熟更美麗了。
"好久不見表哥,還記得我嗎?"坐在沙發上的她朝我揮揮手,她的微笑讓我愣了許久,我才傻傻的點頭,慢慢地脫下鞋走回自己房間關上門,心理澎拜完全不明所以,究竟是為何呢?我突然很高興,頭一次覺得如此高興,就像發現了世界的祕寶、人類的真理一般,那股居高不下的興奮感,到底是什麼呢?
★☆
「在這裡做什麼呢?」一雙手掌突然蒙住了我的雙眼,背後傳來一姬的聲音。
「嗯...就這樣蒙著也不錯呢?」
「哈,就愛作怪。」一姬姊鬆開手在我旁邊坐了下來「喔?那是弟弟原本的家人嗎?」
「門外那個?是啊,他是我的四表哥,好像還帶了不少人要來接我呢...」
「大概是要來搬行李的吧?剛剛八神司令官有下通行令,說是有這裡的政府官員會來,隨行的隊員都已經準備好隨身物品和行李了。」
啊說起來也是,畢竟他是內政部的官員嗎...
「不去見上一面嗎?」一姬姊問上了相同的話。
「打招呼的話,我剛剛已經做過了,見面等下就會了吧。」
「所以她們是在那自我介紹嗎?」
看著門口聚集的那些人,我點點頭,不過我越來越在意,表哥那臉部表情不斷變化的現象是怎麼了。
「一姬、阿翼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?」
回頭一看,一群人拿著東西跟在那月背後,是我們的護衛隊員和琴柯姊的妹妹們。
「已經要走了嗎?」我慌張的站起來問著,好快!現在才中午剛過沒多久,這麼快就可以離開了嗎?
「是啊?亞斯塔露蒂跟我說你拜託過她幫忙打掃家裡,這樣想就讓大家提早去打掃一下幾個月沒住人的房間不是很好嗎?」
那月姊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讓我不禁嘆了一口氣,的確早點整好也不錯。
「那麼就出發吧?其實我挺想參觀一下阿翼的房間,檢查床底下有沒有什麼小黃書之類的?」一姬露出微笑,但是她說的東西是我所沒有的。
「才沒有!對不起要讓妳失望了!」
大家在一片笑聲中前往門口,四表哥似乎知道我們的用意連忙對後面的車隊揮手,車子的後車廂整齊劃一的同時打開,臨走前我再次回頭看了一下營區,許多高階的管理人員都目送著我們,真的可以安心嗎?我不禁這樣問自己。
而踏出營區的門後,四表哥來到了我面前,我緊張地盯著他看。
「好...好久不見?」
生硬的打著招呼,其實是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,不對...是有些他問了我必須回答的話要說,但是我無法自己開口。
「好久不見,才幾個月沒見,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呢,沒想到連老婆都有了,實在是想不到阿...」
「「「啊?」」」
發出驚訝聲的是我和琴柯姊和一姬姊,那月姊只是臉上掛著問號般的表情看了我一眼,我連忙搖頭。
「那錯誤的情報是怎麼來的?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過這種事啊?」
「怎麼會沒有?剛剛你的老婆們已經向我來說明情況過了!可惡!一換個地方就變成后宮之主了嗎?」
四表哥手一揮,指著站在我們後面的清姬等人。
「大老婆~」清姬微笑著。
「同二老婆~」奏和音舉起手。
「三老婆和貼身女僕同職。」亞斯塔露蒂也穩穩地開口亂入。
「我...我不知道自己該算是...」智花看似既尷尬又害羞,卻還是想摻一腳的樣子。
「別鬧了好嗎...」我嘆了一口氣,這種玩笑我實在笑不出來。
「喔喔?原來嗎?我被一群小女孩耍得團團轉啊?真是...」
四表哥尷尬地笑著,走到我們面前向這邊鞠躬,不過他的尷尬有些不自然,是故意被騙的吧。
「初次見面,我是方清輝,是溫翼的四表哥,叫我清輝就可以了。」他微微一笑,像是紳士一般的表現。
所有人都分配好座車後,行李也都安置好,做為監護人的那月姊、琴柯姊、一姬姊都跟著我搭上表哥的座車,其他人則用戰鬥配置和顧行李的方式,分散在其他座車上。
「是說表弟阿,雖然現在那個家是你一個人住,但是人塞的下嗎?總共有31人喔?」方清輝看了我一眼,應該是被眾多的人數嚇到了。
這問題我的確有想過了,但是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執行才是重點,這問題的答案很不明確。
「大概要試試吧?其實我不是很確定能住多少人,不過我有想到另一點解決辦法,所以也還好。」
「是嗎?那今天我就先把你送到家,晚點再跟你聯絡好了,讓你安排一下,你讓我保管的東西我都放在這個袋子裡了,看一下吧?」
四表哥從前做遞給我一個袋子,打開來一看裡面是我的提款卡和一些資料。
「帶這麼多人回來,不會是為了花掉這個世界裡的存款吧?」
「怎麼會,正常的消費也不會到花光啦。」
看了一眼存摺裡的數字苦笑著,我才不是會亂花錢的人呢,對我來說錢越多越好啊。
看了一眼窗外,熟悉的景色依然,只是比起恩惠,這裡的交通更為雜亂、房舍排列不整擁擠不堪、周邊道路狹小,但是這麼多缺點的城市,還是喚起了我一點點的感和懷念。
「景色依舊,人事已非,人不哀愁,視事而非。」
四表哥說著,也對...這些話真正的意思,其實是要人去了解,那片景色對當下的自己,究竟代表著什麼,這話感覺是故意說給我聽的。
車子轉入熟悉的街口停在社區的地下室前面,我們就這樣一輛輛車停到了地下2樓的停車場。
「表弟,你們有什麼要往外跑的行程嗎?要不要我留幾輛車給你們?」清輝哥倒是提醒了我行程會外出的這件事。
「如果可以就留個幾輛休旅車吧,是有行程要去森林遊樂園一趟。」
「了解,我等等請人停過來,有其他需要再跟我說。」他拿出手機開始聯絡,而我們大家走下車開始忙著把行李放到電梯門口,我則走下車後站到正在講電話的表哥旁邊等他說完。
「嗯?怎麼了?」似乎知道我的目的,他很快地掛掉電話轉過頭看著我。
「表哥...我可以把她"留下來"的東西給帶走嗎?就當作是換一個地方放...」
「表弟啊...」他伸出手制止我再說下去,臉上的表情是無盡的哀戚與茫然。
「過了這麼久,那道傷口依然那麼深嗎...」低下頭,我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。
「我知道了,但是這話題有空再說吧,你今天先忙好你們大家的活動,我先走了。」
他苦笑了一下,露出一臉沒輒的樣子摸了摸我的頭,回到車上先和其他幾輛已經沒有人也下好行李的車離開了,留下正忙著清點行李的大佳和呆站在那的我。
「怎麼?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肩膀一沉,有一個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轉頭一看,是拉比。
「拉比啊?做為書人的紀錄者,剛剛你看到的東西可以遺忘嗎?」
「殘念,那些是過目不忘的,而且...你為什麼知道"書人"這個詞。」拉比的獨眼閃過一絲光芒,懷疑的目光相當明顯。
「請不用在意,我不是什麼可疑分子,這點我一定要澄清。」
落寞地笑著,轉身走回大家集合的地方,這大概是我最想表明自己的一句吧?我不可疑,我只是行為比較怪異而已,對吧?
「那傢伙,在想什麼呢...」拉比自己問自己,大概是想不通,只是聳聳肩,跟了上去。
☆★
「不好意思大家,我們人很多,而且電梯和我家實際上也不大,所以我想帶大家先去一個地方放好行李休息一下,順便讓我清理一下房間,畢竟也兩個多月沒人住了,可以嗎?」
環視了一下大家,幾乎沒有人露出什麼不愉悅的表情,除了裝甲局派來的M26潘星,小小的身軀有著一頭波浪金髮,整體來說是個既可愛又漂亮的女孩,不過依照她的表情來看,比較像是國中少女一臉不爽隔壁同學一樣。
在沒有人反對下,我們來到了社區中庭的桌球室,因為後方有個大型會議室和休息室,借好鑰匙和冷氣並且安置好大家後,我拿著鑰匙和領著亞斯塔露蒂來到四樓的家門前。
(真是...好久不見了呢,不管是這扇門還是這個社區)
舉著鑰匙,有些感慨地站在門前,突然間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「那個亞斯塔露蒂,妳會怕蟑螂嗎?」
「我表示不明,原因是很久沒有遇見過這種害蟲。」
「!?」竟然!?雖然仔細想想,我這兩個月在新家裡的確一次都沒有看過什麼居家害蟲,後院有蝴蝶倒是正常,而且部分是人工草皮所以沒有蟲蟲和土壤問題,真的是...這種事情我該早一點注意到啊!?
「那...如果看見了會害怕嗎?」
「我表示不明,試問這間屋子裡住滿了蟑螂嗎?那麼真的有必要大掃除了呢。」
亞斯塔露蒂面無表情地從我手上奪下鑰匙,很快地將門打開,嗚哇!?沒想到我久別重逢的自己家門,竟然不是被我打開,而是被其他人打開啊!說好的第一次呢?
我跟在她後面走進了久違的家,一進客廳就有一股悶悶的氣息,果然是因為這個家很久沒人住了呢...
「好重的霉味,亞斯塔露蒂先在門口等一下,我開一下窗戶。」
我用衣服遮住口鼻,來到客廳的窗前把窗簾和窗戶打開,好在台北隨時都有風,窗戶一開一股清風從窗口灌入,周圍的空氣明顯不再難聞,而室內明亮了許多。
「哈哈,看來真的要好好打掃一翻了呢...」
整個客廳相當空曠,除了客廳地上有放著一台液晶電視,靠近玄關有一台桌上型電腦和電腦桌、冰箱,其它並沒有東西印入眼簾,但是所有東西都被覆蓋上一層灰塵。
「肯定,離住人有一段很長的距離。」
「也是呢,接下來把其他房間都打開吧...」
來到自己房門前輕輕地將它推開,一打開就有一股懷念的風吹來,房間的窗戶一直都是開著的,所以房間內比外面乾淨許多。
房間內只剩下一架長書櫃和一個衣櫃、一張書桌就沒有其他東西了,桌上還放著一個黑色正方形的盒子,我衝上前抱住那個盒子。
「我回來了...我回來了...不好意思...把妳留下來了...」
淚水潸然而下,我自己也不懂為何突然哭了出來,哈哈真是...好悲傷啊...
「灰塵跑到眼睛裡了嗎?」
亞斯塔露蒂來到我面前輕輕的將我頭扶正,明明我們有著身高差,但是在一瞬間,我總覺得亞斯塔露蒂的臉和我平行著,即使沒有表情,但是眼神中的感情一直都是表露無遺。
「沒事沒事,看到了某些懷念的東西罷了,要看嗎?」我指指自己抱著的盒子,但是亞斯塔露蒂看了一眼後搖搖頭。
「否定,我想和大家一起看,這樣才公平。」
看來多少也猜到了這盒子裡的東西了嗎?我點點頭,巡視了另外一間也是空蕩蕩的主臥房,回頭看看全程參與巡視的亞斯塔露蒂。
「這樣來看的話,會花多久的時間呢,現在都下午了喔?」
時間已經不早,離我們這城市裡的吃飯時間相差沒多遠了,雖然下午的太陽還是有些大但是也快離西沉不遠了。
「表示如果只有我們兩個,大概會花上3小時左右。」
這可麻煩了,其實為了整理出可以住人的空間,我已經想把其他大型傢具扔掉了,不過僅憑我們兩人,實在有困難。
「喔呀?這裡就是阿翼的家嗎?好空啊?」客廳外傳來熟悉的聲音,那月姊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。
「等等那月姊,地板很髒的!」
由於玄關的地板和室內的地板有劃分,所以一開始亞斯塔露蒂進來的時候還準脫鞋,不過由於還沒打掃,所以我阻止了她。
「放心,我們都是穿著鞋進來的呢。」
那月姊一臉"怎麼會覺得我會脫鞋呢"的樣子採了幾下短高跟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「先不說這個,難道打掃不需要人手嗎?我可是都幫你帶來了喔?」
仔細看了看,裡面還有一位意外的人物,無銘。
「啊?那是什麼奇怪的眼神?」查覺到我有些失禮的表情,他很快地作出回應。
「話不是這樣說,我還以為你不太喜歡我這個人啊?」
「嗯?」這狀況有些好笑,其實我的這句話出自無心,但是那月姊的目光直接釘在無銘身上,總覺得被有些過度保護了呢。
「我說你啊?可以不要自作多情嗎?說的是壞的方面,再說了我們也才剛認識不久,我基本上對你沒有什麼概念好嗎?只是覺得打掃這方面我也很有心得,如此而已。」
「哈哈對不起,不過既然如此,我想要大改造了。」
「大改造?」
「嗯,傢具差不多可以全扔了,等等我去買新的寢具回來放就好,這樣可以挪出許多空間,這樣可以嗎?」
看了看那月姊,總覺得她對這件事情一直有所意見,但是她只是點點頭,接著大家就開始分配起工作了,我來到後陽台把所有打掃用具全部拿出來,一時間全部空間都有分派到足夠的人手,我則在房間裡面把書和一些必要的東西拿出來裝進舊背帶裡。
「這裡大概是這個家,最不空的地方吧?」那月姊坐在我的椅子上,打趣的問著,我點點頭。
「畢竟發生了一些事情後,這個家只有我一個人在住,這房間裡就變成我放滿回憶和記憶的地方了。」
我將一些架上的書放進提袋裡,我想把一些書拿回恩惠裡收藏著,突然間手卻停了下來,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問題。
「那個...那月姊,我可以問個很認真的問題嗎?」
我轉過身,看著她的眼睛,不知道是不是又從我臉上讀取到了我心裡的資訊,那月姊笑了。
「可以,儘管問吧?」
「如果...發生了什麼大事,我們大家鬧開了,妳會讓我留下嗎?還是把我送回來?或者...會有更慘的事情什麼的?總之...我真的能一直留在那嗎?我怕我...」
啪!一聲挺響亮的書本攻擊頭部的聲音,不過意外沒有什麼痛感,就像是單純被敲了一下,那月手上握著一本書架上抽出來的書,精準地敲在我頭上。
「真是說不聽,不是說過要你別想些有的,就這麼喜歡被我打嗎?這是奇怪的癖好還是什麼?」
「對不起...」
「唉,我說...把頭抬起來。」那月用傻眼的口氣說著,我把頭抬起來,看著她的臉。
「我問你,你想要聽到什麼樣的答案?」
「啊?」
「所以說,你希望從我這得到什麼答案?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包容還是一有事就把你掃地出門,你希望我給這些極端到不行的答案嗎?」
茫然,就算是親近到不行的人,問這種問題實在是無法回應,這不是尷尬與羞恥心的問題,更是考驗著你對自己的看法,和別人對你的真正看法,所以回答就是...
「我...不知道...」我將頭低了下去「那月姊肯定覺得很生氣又失望或是什麼的吧?但是我真的不知道,因為我從小就對選擇毫無辦法,我只會去選對自己傷害最大的選擇,然而那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,大概...是我自己的問題吧...啊!?」
啪!!這次的聲音相當清脆,我也相當驚訝,這大概是我體驗過最痛的連續技,巴掌連擊左右各一次重擊,接著我的領口被那月姊拉住,力道之大,一時間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撞上了她的肩膀,但是她沒有和我一起失去平衡,反倒是說...
我被她接住了,以抱住頭的方式。
「那我就給你我的答案吧,我不會放手的,不管發生什麼、不管是你做了什麼,該給的懲罰我會給你,就像這兩個耳光,該教的我會教會你,該寵的時候我會寵你,誰讓我是姊姊又是老師呢?自己的弟弟有話想說我一定聽,有想做的事我一定陪同到底,沒有為什麼,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,當然...你無權作出任何反抗,反正我也不會聽。」
哈哈,她一說完我們兩人同時笑出聲,痛...很痛,不管是心還是臉頰,都火辣辣的疼痛,或許她的手也是如此吧?那種力道大概手掌也是會痛的...
「其實我剛剛就很好奇了,這本書上有我的名字...啊?原來阿翼就是從這上面認識我這個人的嗎?太神奇了,這有些不自然呢。」
「什麼!?」
一聽到這話,我連忙掙脫那月的懷抱,她剛剛拿來打我的書,是"噬血狂襲"啊!?
「啊啊,我要把它收起來了!」
忘記了剛剛的尷尬,我連忙想搶回那月手上的那集,不過毫不意外的被那月用扇子阻擋了我的攻勢。
「嘖嘖,別那麼小氣,我只是看看又不會丟掉,說吧?我是不是主角?」
只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,這下可尷尬了...嚴格說起來這部后宮作品,那月只是一個要被攻略的對象,而且大部分的集數出場不多,雖然出現關鍵場合的次數不少,但是篇幅不大,只有一兩集才都是她的篇幅,但是目前她手上拿的那本出場次數...印象中少的可憐。
「那個...不是。」
「我想也是,書名感覺與我就不是很搭。」猜得到就別問我啊?!我可是提心吊膽的回答妳啊!?
「真是,我還以為我是這一系列書的主角才讓阿翼迷上我呢,那我在書中是做什麼的?」
當聽見自己不是主角時,那月臉上的興致好像少了不少,不過還是隨意地翻幾頁問著。
「攻魔師和英語老師。」
「我想也是,我以前好像就問過了呢...」那月嘆了一口氣將書本闔上放回袋子,真是...知道就別問啊!?這不是擺明尋開心嘛!?
「謝謝你阿翼。」
「怎麼了?好突然...」我再次停下手邊的動作,有些訝異的回問著,這突然給我的感謝究竟是為何?
「沒什麼,因為你對只是配角的我如此執著,直到跨了次元也還是願意找我,現在的我,覺得很開心。」
那月笑著將手背到身後,臉上帶著和善與溫和的笑容,頭一次讓我覺得,原來那月姊笑起來,竟然有這麼好看,雖然很不像她,但是這印象說法又是取自於哪裡呢?是取自於這個世界裡的書本,而我眼前的那月本來就是一個獨立的人物,不會受到書中設定的影響,而是真實存在、且活生生的一個人,能有這樣的笑容,有不同狀況下才會展現出的性格,這麼想...突然覺得,眼前的她有這樣的笑容、人又好相處真是太好了。
「我也是...謝謝你那月姊,能讓我有現在這樣的生活,我感到非常的開心,真的很感謝。」
兩人笑著,即使剛剛發生了肢體衝突,我也還是覺得,真的是...太好了。
「雖然不好打擾,不過要搬的大型物品在哪裡呢?」
無銘倚在門口看著,我連忙走出去指揮,把衣櫃、雙人床、雜物全部搬出來,好在我們人多,分個數趟就可以全部扔到社區地下室的垃圾間,大致上都搬完後,整個家唯一沒有被丟的就是客廳的電視、電腦、一個行李箱集合了我所要帶的衣服和書物、廚房用具,沒了,意外的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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